万和晃了晃脑袋没想起来是谁,他纳闷地揉了揉自己脑袋,觉得自己真的老了,记忆力越来越差了。
屋内
宫殷淮站在火炉旁边,看着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的人,这点倒是跟小煤炭有点相像,随时随处就能倒下睡着。
白亦清这会儿半张脸都埋到了被子里面,闭着睡得很熟,睫毛垂着看起来也很乖,就是脸上还泛着病态的红晕,让人看着很不爽。
他看着身子单薄,手腕也很细,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,就能折断他的骨头。
宫殷淮站在旁边打量了他片刻,一直到白亦清皱着眉动了动,身上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滑下来了一些。
他似乎在椅子上睡得不是很舒服。
宫殷淮慢慢靠近他,手搭在他的颈侧,感觉到手底下脉搏颤动,再次确认自己对这个人没有排斥的感觉。
他弯腰把椅子上的人连人带被抱了起来,动作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许多,染了风寒的人睡得格外沉,完全没感觉到外界的动静。
宫殷淮抱着他刚站直了身,怀里的人就自动自发地把脑袋靠在他怀里,自己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,熟练得好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。
因为他的动作,宫殷淮心情愉悦了不少,他抱着人走到新搬进来的床边,把人轻放到床上。
被他放下的人一沾床把自己埋进了锦被里面,他似乎很怕冷,把自己包得紧紧的,就剩下一撮青丝露在了外面。
宫殷淮坐在床边,手指不知何时绕上了一缕青丝,柔软的青丝乖乖地在他手上被缠绕,跟它的主人一样好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