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难道侯爷毁我婚约以前未曾打听打听,我可是待字闺中尚未婚配?”
这话不自觉就带上些责备的语气,也是她从前与他怼惯了的语气,身后却沉默了半响。
慕柔等了一会儿,身后始终没什么动静,终于察觉出今夜这人的不对劲来。
不,不是今夜,是整一天这人都不怎么对劲。
似乎同旁日里有什么不同,不像是说来故意膈应人的,话里话外掺着不明意味的东西,像是极认真的像得到什么答案。
慕柔抿了抿唇,才缓缓开口:
“是,我是自幼与傅辛相识,也是也因着打小的婚约,是拿人做未来夫婿看待的,自然尊他重他。若不是我不慎落崖,失了联络,那年我大抵就已经嫁入了傅家,相夫教子,做个最平凡不过的女子。”
李珩修默默听着,手背不自觉地绷紧。
“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。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是独他一人的欢喜,不喜欢的时候,便也是真真正正的无情了。”
慕柔说得认真,却也真真切切是掏心窝子的话,从前的原主全心全意在一个人身上,却也未曾得来半点怜惜,傅辛不曾护好那个待他一心一意的人,是不争的事实,如今悔过,也不该她来承受这份心意。
黑暗里,他松开了掌心,兀自笑了笑,仰面躺在了她身侧。
慕柔听着身侧悉悉索索的声音,迟疑着开口:
“你……究竟想说什么。”
“我与傅辛也是自幼相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