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?”希尔达问道。
“卧室!”
……
今天的布鲁斯格外卖力,似乎要把自己从希尔达身上获得的全部的不爽都报复回去一样。多少次她以为即将鸣金收兵,布鲁斯却再掀战火,把她重新拉入深渊,不断纠缠。
从柔软宽敞的床上到略显粗糙的提花纹地毯,从宽大漆黑的衣柜到明亮洁白的浴缸,铺上瓷砖的玻璃是冰冷的,但是紧紧相贴的皮肤却是火热的。
她精力旺盛,可是今天的布鲁斯同样不遑多让。
……希尔达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在布鲁斯身上了。她在极端的快乐中完全丧失了理性,布鲁斯却总能保留着作为底线的冷静。
这种冷静全部被他用来卡在关键时刻,强行将希尔达从混沌中拉出,要她陪着他一起清醒共舞。
“结婚吗?”他俯视着她,按住她再三的催促举动,无比克制地忍住自己。
希尔达简直要被弄疯了,她只能胡乱回答:“结!结!结!我们立刻就结婚好不好?”
——回答正确。他这么想着,终于不需要继续克制。于是她如愿以偿重新陷入混沌,下一刻清醒时,就是他缓慢磨蹭着,沙哑的又一次问答:“真的必须要掀起宇宙战争?”
希尔达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泛着水雾的镜子,声音同样有些喑哑无力:“……你是不是想让我死?”
“怎么会?”
“你就是故意的,”她快烦死了,简直要被他这种问答弄哭,于是不讲理地控诉,“你杀了我吧!快杀了我!我的命你随便拿去,别问了别问了!”
回答她的却是腰上收紧的力度,和落在蝴蝶骨上的亲吻。
他的声音几乎贴在她的身体上,声带的震荡连带她也微微颤抖。
“……不行。”他声音低沉却固执,却同时吞下了后半句——我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