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没有任何传闻,心里终究是遗憾的,随后便问起其他,刚才那番话,就是暗指朝中大臣有多少愿意为朝廷出力,除掉朱温。
“太后,如今朝中局势,你也看到了,许多文武已投到朱温麾下,臣不敢随意试探,不过原先那批人,始终还是站在陛下这边,不过”
“不过什么?”何太后微微抬了抬眼帘,目光清澈。
崔远务实,有什么基本都会说出,他话语顿了顿,“太后,从长安迁来洛阳的朝臣手中俱无兵权,想要成事,着实太难。不过,若是手中握有兵权的人能站过来,或许能行险一搏。”
“侍郎可有相中之人。”
“算算有一个。”
“何人?”
“尚书令,耿青!”见何太后蹙起秀眉,蕴起了怒意,崔远急忙解释,“太后,臣说他,并非没有道理,岂听臣下分析。”
崔远拔起一根杂草,抖了抖根茎上的泥块,压低了嗓音:“外人看来,尚书令与朱温兄弟相称,时常出入梁王府,可据臣观察,尚书令极少为朱温谋事,甚至公务也懒得理会,不争权不争利,是以何为?”
何太后皱着眉头,微微点了点头,并没有开口打断,继续听他说下去。
“尚书令双十有三,也算三朝老臣,若是将黄贼那份算上,那就是四朝,如此动乱之下,稳居朝廷而屹立不倒,其手段岂能不高明?臣观之,朱温留他,是想系在身边,不放其自由,而尚书令自然明白这点,所以浑浑噩噩度日,明面上,依旧与朱温保持兄弟关系。”
“侍郎这番话有些道理,可光这些,不可足信。”
“臣也有推测。”
崔远说这番话,自然不是信口胡诌,搪塞这位太后,“当年先帝遣尚书令去往陇右,后来尚书令蛊惑陇右兵将打回长安,逼走陛下去往华州,可他并未占据长安,约束陇州兵将纪律,后来上书先帝,口中依旧自称臣,可见,他心里多少还是有朝廷的。只是当年他为何这般做,或许只有他和先帝知道其中巨细。”
“只有这一点?”
“自然不是,太后稍待。”崔远蹲在地上看了看四周,继续道:“后来尚书令为救母去往河中府,回城时遇上朱温追杀杨复恭,两人不知说了什么,但传闻两边对峙了许久,之后,尚书令便带了家眷来长安住下,随后就是迁都之事,太后,你将洛阳这段时日尚书令表现合起来看,是否觉得,此人当日也是迫不得已才投到朱温麾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