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的茶肆里,热闹看完,有些从远地方过来的,不免好奇,坐回凳上朝旁人打听。
“他们说的狐先生是什么人?感觉比县令都管用,名字一出口,打架那些人就自己散了。”
“第一次来飞狐县?难怪,难怪。”
“那狐先生很厉害?”
“岂止厉害,那可是饱读典籍,渊博之士,县令见了他都得行礼,那可是朝廷封的光禄大夫,从二品的大官儿。”
“没错,不过这位仁兄说的这些,看来也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各种声音混杂一片里,另一桌的客人,口音倒是类似飞狐县这边,想必常来做买卖的。
“狐先生,其实是本地人士,姓耿,三年前从长安回来的,以前我在这边儿的时候,有幸见过一次,面容阴柔,目光冰冷,还会武功,身子轻飘飘的能踩着树叶飞奔,吓人的紧,摘人脑袋那叫一个轻松。”
那人放下茶碗,想了想脑中的记忆,回忆起当时的画面,顿时口沫横飞,兴奋的比划道:“去年的时候,有股蟊贼在矿场那边作威作福,劫商贩不说,还想劫附近村寨,结果就惹恼了狐先生。
哎哟,那叫一个惨啊,官府派人寻到他们的时候,几十号人,脑袋全被插在木棍上,头顶还有深深的指印,就像按住头活生生拧下来的。”
茶肆里,顿时一片哗然。
联想到那幅画面,不少人重重吸了口凉气,这手段比他们听的那些异志还来的毛孔悚然,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。
其中有人疑惑。
“狐先生不是说饱读典籍吗?怎的武功也这般好?”
话语刚落就被人打断,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扬了下手:“读书人武功也不差的,不过这般高强的,确实少有。”
读书人虽有武艺傍身,但多数将精力放在学业、仕途,还能将武功练到这种程度,又得朝廷光禄大夫的官职,学业想来也不差的,两者并驾齐驱,放到天下都显得极为稀罕。
知晓狐先生底细的人,其实飞狐县也有不少,但没人愿意说出来,一则有狐先生为门面,这三年间闹事的绿林强人越发少了,二则,飞狐县出了一个从二品的官员,哪怕是文散官,在这种地方也是了不得的人物,就算蔚州来的刺史,到了飞狐县地界,面上都要客气不少。
喧嚣的茶肆外,远去飞狐县城的方向,几匹快马并未进城,绕着城墙转去了通往西南的一条碎石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