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看着飞奔下了石阶远去的身影,老人负着手走到了石雕护栏前,脸上没有丝毫睡意了。
呵呵这人竟比我先一步
有点意思
经历多年的战事、盐帮的管理,站在巅峰的老人,真正该做的便是将替他先一步做下这事的青年,也一并杀了,将事情永远埋去地下,此时却是将人提上来审问。
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。
黑夜的远方,皇城皇城再次打开,战马飞奔街道,漆黑的城中某处府邸,燃烧的灯烛围绕出热闹的气氛。
酒杯轻轻呯的落下桌面,些许酒意的朱温正哈哈大笑,仍由过来的丫鬟斟酒,他看着对面端坐的一个书生,将斟满的酒杯敬过去。
“谢郎君不投黄王,却来投我,当真让人意想不到,到的现在,也是满心疑惑。”
“此乃眼缘。”
名叫谢瞳的书生,半起身,与朱温对碰了一下,脸色绯红,一饮而尽后,托袖拱了拱手:“那日朱将军随黄王入城,在下远远看得将军风采令人折服。”
书生的话语多是恭维,出身大盗的朱温也并非全听了进去,不过脸上笑容未曾断过,连连摆手:
“哈哈,过誉了,吃酒吃酒。”
“不曾过誉。”
谢瞳摇摇头,端着酒杯放到嘴边迟疑了一下,他科举艰辛,再看入城的黄王军队,多是泥腿子出身,心里不知有多羡慕,含辛苦读就此埋没了有些可惜,斟酌了几日,他便舍了读书人脸面过来投到朱温门下。
到的这一步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谢瞳迟疑了片刻,一口将酒水饮尽,酒意上头,说起了科举失利的事。
“唐庭官宦腐败,家国纷乱,不招纳人才,反将塞钱之人送上高位,在下也是看透了,唉就在下身边,有才能者比比皆是,却只能苟延残喘,活得窝囊,我那好友秦怀眠,武功高强,又饱读典籍,胸有万般策,可最后只能心灰意冷;前几日结交新友,名叫耿青,粗通文墨,心智却极为灵巧,听闻他从一个身无银钱的农人,一路过来长安立足,令人叹为观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