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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瑜对她眨眨眼:“老太太不若同阿瑜下两盘,不就找回来了!”身后仿佛有一条绒绒的圆尾对着老太太可劲儿摇。

一边的衡阳王开口,声音低沉:“今次的大字,可交了?”

宝瑜顿时便蔫了,这两日她心情不好,写是写了,但叫人一瞧这字形,便觉得不够精神饱满。若是交给蔺叔叔瞧了,他是不会说什么,顶多便是拿笔给她圈几处不足的,可仍旧叫她害臊。

她于是摇摇头,声音软绵绵的:“前日我回屋子淋了些雨,吃了姜汤后虽无事,却还是有些精神不好,写得字儿也不够用心。我今儿个归去再认真写几张,赶明儿就给您送去。”

阿瑜同衡阳王相处,是有些害怕的,他虽从不曾对她说甚么严肃教诲的话,一言一行却很是深沉,一双眸子云淡风轻,从来叫人瞧不出喜怒,可只他想叫她知错,有的是可怕的法子,压根不需要费神说教。

于是阿瑜想起自己犯错,便能立时想到他,接着便有些害怕起来。

他结果婢子递来的一方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拭修长的手指,淡淡道:“怎么淋雨的,嗯?”

宝瑜心想,自个儿总不能讲,是我巴巴儿地跑去把江家小姐嘲讽一通,一时热血翻涌,满脑子都乱糟糟的,便没有好生撑伞罢?怎么想这通话讲出来都是不妥当。

可是不说实话那就更糟糕了。

她还是小心翼翼道:“就是……伞没撑好,雨太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