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珵安面露不耐烦, 要他做, 他就去做, 废话真多。
余崇义冷笑一声道:“寸有所长, 执堂一向杀人为主, 谁阻了药铺掌柜的路,我替你去杀了谁,岂不轻松?”
温珵安不屑地睥睨着玄衣男子,无趣之人,根本不懂他精心编织出来的乐趣,打打杀杀固然有趣,不过,太直接会失了趣味了。
当然,有苏叶在,失去一些趣味倒也没什么,她本身就是最大的乐趣,为了她,值得取舍,而他不愿意对钱家用过激的手段,主要是因为兔子是经不住吓的。
要将苏叶那兔子般谨慎的真心骗取出来,就一定不能刺激到她,温水煮青蛙是最合适的手段。
[小门小户的,有何意思,要动,就该动温辞绎珍视的,你不擅长,我才让你去,你要真会了,我反而不会让你去,你想怎么管随你的心意,我要的是有低价提供药材的人为她提供她要的。]
温辞绎不是在源州四处躲藏吗,他躲得越久,他的东西就坏得越多,分部不行,就动渝帮总部,渝帮是温辞绎外祖家又被会任阁吞并的产业,弱点,温辞绎也有,这叫礼尚往来。
余崇义明白他的意思了,他这是要将人逼出来,便正色道: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
深秋的夜,无虫鸣鸟叫,寂静非常,露气寒冷,凝结成霜,沾湿两人的衣角。
吩咐完余崇义,温珵安终于开始关心起他们的正经事情来了。
[图和位置都已交给了你,修建的进程如何了?]
余崇义回道:“已有三分之一了,待解决温辞绎,少主该寻合适的时机回会任阁了。”
温珵安不语,显然,他如今并没有回去的打算。
在他手下办事多年的余崇义,了解他的行事风格,从来只有别人按照他的心意办事,没有他退让听从别人的建议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