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宝澜看着侧身站在窗前,拿着杯红酒的男人,笑了笑声音有些好听的开口,“周总,看来您是真的很忙。”
周钦时转头看她一眼,没接话,只是冷淡道,“汪小姐今日来有什么事?”
“周总最近——好像对我们汪家关注还挺多的?”汪宝澜面上依然挂着美丽甜美的笑。
“有吗?”周钦时依然冷冷淡淡的。
汪宝澜不习惯跟周钦时这种人说话,先不说他本身的气场压迫,单就这种无论她摆怎样的笑脸和表情,他都一直能这么冷着一张脸,汪宝澜就觉得不好招架,所以她也就不兜圈子了,直接道,“周总,你在故意对付我们汪家……是不是?”
周钦时终于笑了笑,他还没说话,汪宝澜又直接笃定一般开口,“为什么,我觉得周总应该可以说个明确的原因吧?”
两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,这次冀星集团突然发难,这情况怎么也不可能只是突然的商业斗争。
“我看汪小姐最近好像与冷董走得挺近?”周钦时晃了晃酒杯,看了她一眼,有点轻描淡写。
汪宝澜听他说这话,怎么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,她眉间皱了皱,心下突然有了种不好的猜测,而且也为这种猜测感到不可置信和怨恨,她也就没笑的这么好看了,而且也像读高时叫周钦时那样直接叫他名字,“周钦时,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付了陈玩……所以才这样对付我们汪家的?”
周钦时抿了口酒,没说话,汪宝澜又接着道,“据我所知,你明明也在对付陈玩不是吗?那你现在这样……又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……你现在——是在维护她??”
汪宝澜实在想不明白,这周钦时到底对陈玩是什么意思,他难道不是恨陈玩恨到把她直接赶出陈家,然后还使手段对付她吗?
周钦时把酒杯放下,他摸了摸腕表,“汪小姐,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越俎代庖插手我的事,希望以后汪小姐能注意点分寸,仅此而已。”
汪宝澜走出总裁办时,脑子还有些混乱,但她总感觉她好像得知了某些她以前从不知道的东西,刚周钦时这意思……
汪宝澜心下怨恨难平,却没想没走几步,就遇见了一个熟人,岑桑。
以前她们虽然也不熟,但至少是同学,见面也会打个招呼,但这次汪宝澜看见岑桑,却不只是想简单打个招呼那么简单了。
她走到岑桑面前,直接对她道,“岑小姐,我刚见了周总,我觉得有件事你恐怕会很感兴趣。”
岑桑看汪宝澜目精光,她也疑惑汪宝澜怎会见了周钦时,便也开口道,“汪小姐可以说来听听。”
汪宝澜只告诉了岑桑,周钦时现在对付汪家和冷董的事,然后又透露了好像与陈玩有关,其他的便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就没再多说,但岑桑一听陈玩的名字,就微皱了眉,然后让助理去查相关详细的事。
结果才知道了原来陈玩差点被冷金荣强了,而及时赶去救她的人确是周钦时,而且他不仅救了她,还开始打压对陈玩出手的冷董和警告汪宝澜……
岑桑站在岑氏大厦副总办公室内的窗前,突然抱胸握紧了拳头,陈玩,陈玩……
看着眼前城市璀璨的灯火,岑桑的思绪不自主回到了在邯高,高二高三那两年时,学校偶尔举办一场露天晚会,搭上高台,台下四周或坐或站密密麻麻大片人时的情景。
以往这些活动,周钦时从来不感兴趣,也必定都不会参加,他一般是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回家了。
只是她记得有一次跨年晚会上,岑桑听见有几个成绩也不错的同学邀请周钦时,他本也回绝了,但很怪的是,他也一直没离开,只坐在教室安静的看书。
那会儿岑桑想着陪他,便也没离开,只是没想到,到了晚会后半场,他却收拾东西准备走了,岑桑那时以为他终于是要回家了,结果他却突然像是礼貌一样,问她要不要去看晚会。
岑桑狐疑的答应了,也跟着他去,到场上的时候,因为已经临近尾声,大家心情都很高涨,四周的人大都站着,周钦时也走近人群,在离舞台比较近但也稍偏一点的地方站定,岑桑也就站在他身边。
然后岑桑只见他抬头看向舞台,好像也跟平常一样,没太大兴致的样子,只是到最后几场表演时,岑桑才发现他好像渐渐专注了起来,尤其是有一场热舞……
而领舞那个,穿着有些清凉的像妖精一样的女人……就是陈玩。
舞台光影闪烁,灯光明灭,投射彩光不时晃过下方,随着音乐和热情高涨的人群,台下此起彼伏的口哨和欢呼声,陈玩完全吸引了大家的热切目光。
连周钦时,也不例外。
只是在明灭的光影,岑桑偏头看他,却发现他眉头又好像一直微皱着,但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舞台上。
后来晚会结束时,岑桑状似无意的问周钦时,陈玩那场是不是很不错,他却只是等了一会儿才冷漠回了句,“不怎么样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到两人感情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