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不见,张翀太守老得比唐仑伯爵还要快。

原本乌黑的头发,竟然白了几分之一了。

但是,他依旧坐得笔直,目光炯炯有神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。

沈浪上前,躬身行礼道:“拜见张公。”

张翀道:“玄武伯没来,老夫就不起身了啊。”

沈浪赶紧道:“不敢。”

他毕竟是小辈,张翀坐着迎客是应该的。

接着,张翀为沈浪倒了一杯茶。

沈浪双手捧起,一饮而尽,丝毫不担心里面有毒。

“令郎张晋之事,非常遗憾。”

沈浪说的是遗憾,而不是抱歉。

张翀摆了摆手道:“战场无恩怨。”

然后,两个人陷入了沉默。

张翀是个顶尖的政客,但却不擅长八面玲珑,也不算会说话。

沈浪更不喜欢虚以委蛇。

张翀道:“是沈公子开始,还是老夫开始?”

沈浪道:“我是晚辈,就我开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