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献忠想趁着高欢正要用他的时候主动认错,高欢现在不处罚他,后面也就不好意思重罚了。
老张当了几年的一国之主,政治智慧有了显著的提升,高欢对他的评价是已非吴下阿蒙,不过高欢岂能让他轻易过关。
本来这场战打完,张献忠就该到南京养老,高需要有野心,有能力的强藩来充当打手,可要是这个打手不够听话,会伤害到自己的利益,那么高欢只能把他给剁了。
现在张献忠主动认错,让高欢眼下不好处罚。
此时高欢不能直接把他拿下,让他提前养老,可是等仗打完,高欢必须要让张献忠移藩,将缅甸地区变成乾朝的行省。
“臣知罪!”张献忠忙低下头,态度诚恳,高欢的反应让他知道,他这一步走对了。
当年张献忠被明军围剿,被逼入绝境,能够选择暂时投降,便说明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。
现在高欢太强大,张献忠只能屈服于高欢的淫威下。
虽然认错难免会挨上一刀,但是比死撑着不认账,被高欢今后背后打击清算,后果肯定会轻一些。
高欢依旧愤怒,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算了,“你知罪,你知道你们擅自行动,给百姓带来多大灾难,给大乾带来多大损失吗?”
“臣知罪,还请陛下息怒,看在臣也是为了大乾扩张在印度的利益上,能够让臣戴罪立功,为陛下赢得这场战争。”张献忠连连告罪。
他这样到让高欢不好发作,毕竟按着他的叙述,他最多是个从犯,于是高欢冷哼一声,“欺君乃是重罪,朕若是轻易饶恕,还怎么治理天下?”
“还请陛下处罚!”张献忠态度诚恳,扣首道:“臣绝对没有半点怨言!”
高欢看张献忠一代枭雄,居然做到这个地步,不晓得他是真服自己,还是想学司马懿、德川家康这样的老乌龟,熬死自己再有一番作为。
高欢看着他的样子,内心有些唏嘘,沉默片刻后,语气放缓道:“这件事情的主谋是沙赫舒贾,你只是替他隐瞒,这事说重是欺君,说轻你只是从犯!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朕会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,至于你能不能把握,西国能不能保籍,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方才高欢从高杰口中,大概了解印度的局势,高欢估计围绕加尔各答,马上就会爆发一场大会战。
张献忠时机拿捏得很准,高欢现在不希望决战出问题,所以只能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否则西军来个临阵倒戈,高欢可吃不消。
因此高欢最终没有提移藩的事情,故意顺着张献忠的思路,把责任往沙赫舒贾身上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