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大宅前,停着各种豪华马车,几个护院站在门前,老远就看见一辆骡车过来。
为首一名护院正抽着烟,目光盯着骡车,各人都觉得有些意外。
周府所在的区域,位于黄埔江畔最繁华,风水最好的地方,左邻右舍都是江南地方上的豪富,还有大族。
每天过往府邸前的都是豪华马车,各个护卫还是第一次见,有人赶头骡子,拉个板车过来。
车夫看见坐在门口的护院,恶狠狠的盯着自己,内心有些恐惧,连忙说道:“员外,周家人注意咱们了,赶紧下车!”
这时为首的护院,见那骡车快到大门前,还没停下,忽然将烟头往地上一丢,大声喝道:“娘的,死赶车的,这条街过的都是马车、八抬大轿,你赶个骡子,也敢从我们周府面前经过。听见没有,说你了,赶紧给老子滚回去!”
车夫一听,心里顿时就怕了,又见高欢坐在板车上没有下来的意思,连忙就要拉住骡车掉头,这时高欢却一把夺过马鞭,扬起来照着骡子屁股就是一鞭子。
那骡马吃疼,拉着板车就往前冲,周府门前的护卫惊呆了,只见板车上四人飞驰而过。
“操!”为首的护院,怒吼一声,抄起棍子就往街上追。
车夫见此惊呆了,他原以为三个外乡人,就是看个稀奇,开开眼界,想看看上海首富住什么宅子。
现在他才明白,三人就是故意来找茬,他们外乡人得罪了周家,拍拍屁股走人,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呀。
骡车飞驰,车夫都快疯了,高欢却颇有兴致的扬着马鞭,不时回头看看追过来的护卫。
这时,高欢发现这群护院的体力很明显不行,追了一阵,就只剩下一人。
高欢见此停下骡车,那护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,指着众人,“你娘的,怎么不跑了!在上海你跑到哪里,老子都能逮到你。”
车夫连忙跳下车,点头哈腰的道歉,高欢却微笑道:“这位爷身体不错啊!那啥,跑的挺快的。”
“你娘的!哪里来的瘪三,敢戏耍老子。”护院大怒,指着鼻子骂道:“小瘪三,不知道周老爷门前,文官下轿,武官下马吗?你小子赶个板车,居然赶飞驰而过,是不是找死啊!给我滚下来说话!”
高欢脸沉下来,没想到车夫说的都是真话,这周扒皮真这么大的排面,这么飞扬跋扈。
杨彦早就忍耐不住了,站起来骂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龟孙你活腻了吧。”
护院还没见过这么狂的后生,瞬间大怒,扬起了手里的木棍,杨彦一把抓住木棍,抬起就是一脚,将护院踹了个人仰马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