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献忠还是很信任孙可望的,没有怀疑孙可望其实是高欢的间谍。
毕竟十多年的父子之情,岂会不如孙可望在乾朝待的七年。
在大西孙可望是王,在乾朝孙可望是什么,不过是一个布政使罢了。
像他这样的,高欢身边有十多个,哪里能和在大西相比。
可是,张献忠没有想到的是,十几年的感情可能真就比不上在高欢身边,孙可望的心意已经改变,那怕高欢还有李岩、堵胤锡、夏完淳等一众人,但孙可望还是心向高欢。
在大殿上,张献忠没有理会群臣的议论,毅然决定采纳孙可望改革的建议。
众人在大殿议论一阵后,文武百官退去,张献忠只留下孙可望留对,单独咨询他改革之事。
这时待群臣退出去,张献忠站起身,走下殿来,“可望,随朕走走。”
两人遂即出了大殿,沿着长廊,闲庭信步。
“可望,这几年在乾国如何啊?”张献忠在前面随口问道。
“陛下,臣在乾国属于败军之将,再加上当年大杀朱姓宗室,以及前朝的劣绅,臣在那边是受尽刁难和排挤,郁郁不得志。”孙可望说得也算是实情,神情和语气都感受到他的不易。
不过,张献忠不知道的事,虽然不容易,但是孙可望做的其实很开心,很有激情,而这主要是源自高欢与他的谈话,大乾的同僚也各个都是人才,说话也好听。
张献忠停下脚步,“那你为何还待了七年?”
孙可望微微一愣,反应过来,连忙解释道:“回禀陛下,臣当年被困武昌,势穷而降。高欢起初也不信任臣,臣先是在悔过林待了一年,后来又被送道政务学堂接受改造,出来后才被高欢委任官职,可一直受到监视,直到这次高欢出征,臣又遭受攻击,才下定决心冒险逃回大西。”
张献忠闻语继续往前走,他对于乾国的事情,颇感兴趣,“听说从劳改所和悔过林出来的人,对高欢都中心耿耿,可有此事?”
孙可望道:“陛下,劳改所和悔过林没有那么神奇,主要是里面条件艰苦,强迫劳动,灌输思想,里面的人被放出来后,不想再回去,所以看上去对高欢很忠心,其实都是没有选择而已。”
“朕就说嘛!”张献忠笑道:“高欢又不是白莲教的,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