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管事便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,而驿馆里的人,不约而同的,不再理会他们。
幕僚没办法,只能去买些吃食,却发现城中几乎没有商铺,只有供销社,买东西光有钱还不成,还得有粮票。
现在,虽然军政府获得大笔银钱,明朝也解除了对军政府的封所,但是境内物资依然不太充裕,物资粮食交易,还是实现管控。
幕僚好一阵折腾,才弄到一点米,煮了点粥,端进去。
这时,龚鼎孶已经穿上正五品的官袍,带着乌沙,坐在房间内。
“兵宪!喝点粥吧!”幕僚端进来一碗粥,放在桌上。
龚鼎孶监着分巡道、兵备道的差遣,因此被属下称为兵宪。
他看了看粥,又看了看幕僚。
“驿站里的人,似乎是得道吩咐,不给我们提供食物。”幕僚委屈又气愤道:“这还是卑职,想办法从外面搞来的。咱们过来也没带钱,二十多口子人,要是许州不提供吃住,可坚持不了几天!”
龚鼎孶闻语,眼睛眯起,遂即冷笑道:“雕虫小技而已!这高欢刚回来,就想逼本官走,正好说明他有问题!”
龚鼎孶说完,滋溜把粥喝了,遂即起身,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抓住高欢的把柄。
“走!去州衙!”龚鼎孶冷笑,战斗意志高涨。
驿馆内,一众属下已经在院子里集结,打着“按察使司佥事”、“分巡地方事”、“兵备道”等牌子,准备出门耀武扬威。
龚鼎孶从房间出来,他的属下已经做好了准备,可是本该来迎接自己的人却一个没来。
龚鼎孶的品级不算高,只是正五品,可是大明历来以文统武,以小制大,加上他又是谏台官出身,随便一封信送上,就等着被言官喷死,可以说是官场鬼见愁。
这高欢回到许州,居然不来见自己,让龚鼎孶脸立时更黑了。
这时过了许久,一队士卒才来到驿馆,为首一名队正,行礼道:“我家大帅让俺领你们去州衙。”
一群幕僚早就想发火了,不待龚鼎孶发话,便有人冷声喝道:“你们高总兵呢?”
“俺们总兵军务繁忙,没空接见你们!”护兵答道。
龚鼎孶脸色铁青,自打进入官场,还没人敢这么怠慢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