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沉回答:“重归摇光不仅需药,还需有法,更对药剂师的精神力有要求。我不但是药师,也是医师,更通人体,懂循环之理,此外精神力也还可以,所以在能力上,正好是少数符合要求的。”
然后苏沉又道:“我现在是开阳境,将来也要冲击摇光。冲击开阳与冲击摇光完全不是一码事,就算是血脉贵族,也要反复尝试,成功者百不存一。为了确保成功,我巴不得有多一些摇光境给我研究。卫族长曾经是摇光,现在是开阳,正是最好的研究对象。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。我为他炼药,他供我做研究,两相得宜,所以我也有那个意愿。”
安嗣源也听得呆了:“你就不怕他重回摇光后找你的麻烦?”
苏沉笑答:“我更怕城主放过王族长,我们这里的一群人都会后患无穷。”
安嗣源的脸便沉了下来:“苏沉,你是想教我该怎么做吗?”
苏沉便笑:“苏沉岂敢。我只是不想养虎遗患。其实苏沉一直以来想做的就是两件事。”
“哦?哪两件?”
“一,尽好自己的职责。我在清河的任期不过十年,十年之后,便是自由之日。但在这十年内,我想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。而现在,还剩四年。”
“那另一件呢?”
“就是安心清静的做我的研究。通常而言,只要不惹我,我也是不愿惹人的。”
“可如果已经惹了你呢?”安嗣源问。
苏沉回答:“只要不是不可化解之仇,有时我也是可以不计较的。比如五年前就曾有人算计过我,但那时我也未与他计较。”
安嗣源知道他指的是鲁青光当初秘密调走血衣卫之事。
他说:“可现在你还是把他了解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又惹了我。”苏沉回答:“其实我真的只想和平相处,好好过日子,安心做研究。”
“为什么?”安嗣源问:“你有大好前程不要,偏要埋头苦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