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同龄人还在背着书包上学和小伙伴嬉笑玩耍、在父母膝下玩闹撒娇的年纪,她却过早地躺在了这个冷冰冰的地方,人世间那些阳光的、温暖的东西永远离她远去了,她的时间停止在了遇袭的那一刻。
中年警员在看到那孩子时,声音忽然梗住,他沉默了良久,“我记得她,她的父母是昨天来认尸的。”
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妻,听到噩耗赶来警察局时脸上的神色像天塌了。
停尸间里空气沉闷,静得能听到人的心跳声。中年警员低着头抹了把脸,忽然想抽根烟,他们情绪有波动又要强行控制自己冷静的时候经常这样转移注意。
他手指动了动,又想起这里是停尸间,在这儿抽烟对躺在这里的“人”不太尊重,又忍住了。
隔着口罩狠狠搓了搓脸,中年警员的声音闷闷的,“那对夫妻白天来的,守在警察局里哭了很久,一直在问我们凶手是谁。”
他扯了扯嗓子,声线有一丝干涩,“可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线索,感觉……挺对不起他们的。”
他似乎说不下去了,转过了头。
停尸间里安静下来,土御门元春沉默片刻,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白色的纸鹤放在小女孩头顶。
中年警员听到衣料摩挲声回头看,正好看到纸鹤漂浮起来,像被什么无形的气托着颤颠颠停在半空。它艰难地悬停了半秒,翅尖忽然微微一颤。像是有一滴墨水滴在了纸鹤上,漆黑的墨色蔓延开来,眨眼间将它整个染黑。
纸鹤身体一僵,然后慢慢转过了身体,代表了头的那一侧直勾勾“看”向土御门。它分明没点眼睛,神态却生动得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透过这只漆黑的纸鹤遥遥看过来。
中年警员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出一身白毛汗。
他还来不及吱声,就见土御门元春抬手打了响指。
空气中一声“嘭”的轻响,黑色纸鹤整个燃烧起来,从内到外烧成飞灰将那诡异的视线也一起烧了干净。
中年警员半张着嘴,半晌才回过神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