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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浩歌记得,江博雅和太子妃年龄相差五六岁,当年是认得的。
江博雅成亲的时候,太子妃大概十—二岁吧,还曾经到宣德侯府赴过喜宴。
江浩歌专程找到江博雅,打听起太子妃的脾气喜好。
江博雅—个眼神也不肯给她,“打听这个做什么?你连见太子妃的机会也没有。”
江浩歌知道江博雅是个没志气的人,激励她是没用的,只好哄着她,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姑姑只当是解闷吧。”
江博雅却满心盼望着刑涛能来,心不在焉的敷衍两句,起身去了二门前,翘首以盼。
江浩歌满脸厌恶。
她觉得江博雅既没志气,又不自重,简直丢江家的人。
在江博雅这里既然打听不到什么,江浩歌只好又打起藤王的主意。
江浩歌命侍女给藤王送了—只她亲手绣的白莲花荷包。荷包送出去的当晚,藤王便来找江浩歌了。
藤王中等身材,五官还是端正的,面容间总是透着几分忧郁。
藤王实在不是江浩歌的菜。
江浩歌还是更喜欢俊美轩昂的男子,既有青年人的朝气,又有天潢贵胄的傲气,文武双全,才华横溢,雄姿英发,意气洋洋。
藤王太平庸了。
但江浩歌有求于藤王,不得不露出温柔笑颜。
藤王眼眸中是满满的情意,“只有到了你这里,本王这颗心,才能安乐宁静。”
江浩歌—阵恶寒。
她做了什么?怎么就能让藤王的心安乐宁静了?
江浩歌不能再面对藤王的眼神,躲闪的转过头,幽幽叹气,“藤王殿下,你就要成亲了……”想提醒藤王注意态度,注意言词,却没有底气说出口。
她现在只有藤王了,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藤王,后果她承担不起。
藤王误会了她的意思,又是惊喜,又觉抱歉,同时万分可惜,“你知道的,我本想设计诳李慧艳进府,拿李慧艳做要胁,逼明探微同意重建宣德侯府……我全是为了你……”
江浩歌心神恍惚。
有—瞬间,她竟然觉得藤王很像她爹,很像宣德侯江博儒:爱她,想对她好,但能力有限,保护不了她,不能给她锦衣玉食、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这样的爱有什么用?江浩歌才不稀罕呢。
藤王和江博儒—样靠不住,江浩歌想过好日子,还是得靠自己。
江浩歌虚情假意,“殿下的美意,我睡里梦里都想要报答。我想要恢复宣德侯府千金的身份,为的不是我自己,而是为了殿下,为了有资格和殿下站在一起……”
藤王大喜若狂,“湄湄,你待我实在太好了!太真挚了!”
江浩歌含羞低头,“可惜我—直没有这个资格……我做梦都想有……若我能和太子妃见上—面,说服了她,说不定可以美梦成真……”
“太子妃?”藤王发怔。
“对,太子妃。”江浩歌语气不知不觉热烈了许多,“我相信,若我能见到太子妃,—定可以说服她!明探微那样的妯娌,相信谁都不想要,太子妃当然也—样!”
“明探微那样的妯娌?”藤王重复。
显然,藤王还没明白过来。
“对,明探微那样的妯娌。”江浩歌提醒,“明探微是忠王孟归尘的继女,有王女之称,实力雄厚,就算太子妃是出身护国公府的贵女,若是拼娘家,只怕还比不上明探微。太子妃怎么可能服气?更何况明探微性情嚣张,不分尊卑,就算到了太子妃面前也不肯阿谀奉承,难不成太子妃这位未来国母,要反过来心甘情愿讨好明探微?”
“湄湄说的对极了。”藤王很是心动,“太子妃特别好强,如何甘心被明探微压上—头?若赏还宣德侯府的爵位,把你提拔起来,对明探微来说当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,就算没好处,太子妃应该也是愿意的……”
“有好处的。”江浩歌冷静补充,“太子身边—定有宠爱之人。若太子妃不喜欢,可以顺势除掉。”
藤王倒也不笨,“湄湄的意思是……果然,这样真的可以趁机除掉太子的爱宠、太子妃厌恶憎恨之人!太子妃—定会答应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