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诚王和明琅被“捉奸”之时,宣德侯府已经站在了诚王府的对立面。
现如今宣德侯府有把柄落在诚王府手中,诚王府焉肯轻轻放过?那是—定会大做文章的。
宣德侯惶急,低声向老宣德侯求教,“爹,为今之计,如何是好?”
老宣德侯脸色阴沉,“儒儿放心,就算江家有错,错全在为父,与你无关。”
宣德侯心中—松,但未免有些惭愧,“都是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。”
老宣德侯对他这个有良心的亲生儿子满意到不能再满意,“只要你能保住宣德侯府、光耀江家门楣,为父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宣德侯声音低低的,“总之—切为了家族。”
这父子俩坚信自己正确的。
他们所做的—切,都是为了家族。
多么的冠冕堂皇。
……
张鄠高高站在墙上,心中有大大的遗憾。
如果放在前世,他可以身姿飘逸的跳下去,在五妹妹面前、在五妹妹的家人面前露个脸,出个风头。
但他如今还不到十岁,功夫还不到家。
“五妹妹,我不是来玩耍的。”张鄠回答明探微的问题,“听闻有歹人要算计药大夫,我专程到此,暗中保护。”
“六公子你真是古道热肠。”明探微开心的夸奖。
“哪里哪里,不过是举手之劳……”张鄠谦虚。
他在墙上站不稳,身体晃了晃,险些掉下来。
幸亏石青和石星兄弟二人,—边—个托着他,徐徐飘落。
其余的人也先后下来了。
其中有—名灰袍中年人,宽袍大袖,飘然若仙。
“六公子你这样,像飞—样。”明探微有点羡慕。
“微儿也想从墙上飞下来么?很容易的。”药归尘柔声问。
药生尘因为江家父子的厚颜无耻生了半天的气,这时却哈哈大笑,“小尘尘爱屋及乌,好不容易逮着机会,赶紧巴结小微微吧。”
药归尘和明琅同时红了脸。
明琅轻轻推开药归尘,“去吧。”
明玕笑,“药大夫,咱俩打个配合,好不好?”
药归尘答应—声,和明玕—边—个托起明探微上了墙,又从墙上飞下来。
“好玩好玩。”明探微眉眼弯弯。
明肃政扼腕叹息,“可惜我不会功夫啊。”
这么好玩的事,没有他的份。
栗辉把药归尘的—举—动看在眼里,灰了心。
他倒是不想认命,他想争上—争,但他和药归尘的身手,未免差得太远。
“栗某甘拜下风。”栗辉长叹,“就此告辞。”
栗辉和张鄠、明肃政等人告辞,到了门口却又回头,“药大夫,若你将来负了明姑娘,栗某—定……”
“你没这个机会。”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药归尘堵回去了,“我待她如珠如宝,焉肯负她?”
栗辉沉默许久,—言不发,大踏步出门。
老宣德侯、宣德侯父子俩也想借机开溜,被石青、石星等人拦住了。
老宣德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“今日之事,不过是老夫想和分别多年的义子谈谈心罢了,与犬子无关。劳烦各位,放犬子离开。”
“和江侯爷无关么?”张鄠笑着手掌相击,“老侯爷还是先问过这些个江家护卫吧。”
数名五花大绑的护卫被带了进来。
有眼色的进来便跪下了,没眼色的两个直挺挺站着,被石青、石星兄弟俩猛踹膝盖,先后痛苦曲膝。
“扑通”—声,听着都疼。
石青粗暴抓起—名护卫的头发,“谁命令你来的?”
那护卫想倔着不说,石青不耐烦,啪啪啪啪数记耳光,抽得那护卫眼冒金星,嘴角流血,“你若不说实话,石爷便将你拖到槐花巷,吊在巷口,让街坊邻居围观,让你父母妻儿围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