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和帝哈哈大笑起来,“宋大人的功劳朕记在心上,其他人的功劳朕同样记在心上。放心,你们今日为朕所做的一切,朕他日必有重赏。”
众人纷纷表示,这是他们应该做的,不敢领赏。
永和帝先是笑着摆手,接着面色一沉,“宫里竟然有白莲教的余孽进来,还来到朕的身边,和朕同床共枕。如今想来,朕不寒而栗。可见宫里面有奸人,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朕。刘福”
“奴才在”刘福躬身领命。
永和帝板着脸说道:“朕命令你严查此事,凡事和那个贱人有关联的人,统统抓起来,一个都不准放过。一定要弄清楚,究竟是谁在处心积虑的害朕,这宫里面的漏洞究竟有多大,白莲教的余孽都能到朕的身边伺候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
“奴才遵旨”
宋子期请示永和帝,“陛下,对西戎开战一事,是不是要缓一缓。”
永和帝冷哼一声,说道:“不用。”
宋子期一脸担心地说道:“可是陛下的身体”
“朕的身体没有问题。对西戎开战一事,刻不容缓。不仅不能推迟,还要加快。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草原大开杀戒,杀光那些西戎蛮子。”
永和帝斗志昂扬,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。
宋子期却充满了担心。
永和帝前段时间整日里和陈美人混在一起,身体都快被掏空了。如今又中了剧毒,虽然无性命之忧,可是难保不会对永和帝的身体造成更严重的伤害。
万一永和帝进入草原后出事,那该如何是好。
可是永和帝是个固执的人,也是个偏执的人。只要是决定的事情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宋子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,无法劝说永和帝。暗暗下定决心,用心准备战争后勤,凡事尽量做到完美。只要保证好战争的后勤,相信这场战争一定会很快结束的。
宋子期对永和帝身体的担心,在数日后应验了。
虽然太医控制了毒性,可是一直找不到办法清理干净永和帝身体中的毒药。以至于永和帝的身体总是有些反复,不复以前的健壮。
永和帝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责令太医,三日内必须清理干净他身体中的毒药,否则提头来见。
太医们被逼急了,不得不放下高贵的头颅,求到霍大夫跟前。
霍大人这人或许别的本事比不上太医院的太医,但是论到对毒药的了解,他能甩太医院的太医三条街。
霍大夫应宋子期的请求,来到宫里面替永和帝解毒。
检查了永和帝的身体之后,霍大夫差一点破口大骂太医院的太医庸医误人。
永和帝中毒那天,就该用猛药解毒,一次性搞定。虽然永和帝会难受两天,可总比一直拖着解不了毒要强吧。
可惜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胆小如鼠,没有一个人敢用对永和帝下猛药。药效怎么满就怎么来,完全不考虑这么用药,病人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,期间又会遭受多少痛苦。
霍大夫在心里面吐槽太医院的太医,一边用自制的解毒丸给永和帝解毒。
霍大夫也没对太医院的人赶尽杀绝,他含蓄地说道:“之前用的药求稳,所以效果会慢一些。如今草民给陛下用的药,只求疗效,所以见效会比较快。当然痛苦也更多。”
永和帝冷哼一声,“只要你能解毒,朕就承认你有真本事。”
霍大夫一脸激动的样子。其实内心一点不在意永和帝承认还不承认他的医术。反正他又不靠永和帝吃饭。
霍大夫拿出看家本事,给永和帝解毒。
霍大夫的药见效果然够快,两天时间,永和帝身体里的毒药已经被清理干净。
不过因为之前拖延的时间太长,加上永和帝年龄大了,即便已经解了毒,永和帝的身体也受到了伤害,不复以前那般健壮。
对此,永和帝极为愤怒。
眼看着就要打仗了,他要御驾亲征,要策马奔驰,要上阵杀敌,结果身体亏损,这让他如何实现上阵杀敌的心愿。
太医院的人解毒不行,调养身体倒是一把好手。
永和帝直接命太医开药方调养身体。务必在出征前将他的身体调养好。
陈思娴死在了宫里,至于陈思齐则是鱼入大海,彻底没了踪影。禁军出动,四处搜捕,连人家的踪影都没看到。
这一点让永和帝极为不满。
永和帝仔细思虑了一番,要找白莲教的余孽,靠禁军还是不行。最终还是得靠锦衣卫。锦衣卫和三教九流都有打交道,查白莲教余孽这种事情,由锦衣卫出面最合适不过。
这个时候,之前李镇抚使花出去的钱就起了关键性的作用。
永和帝想用锦衣卫,就必须稳定锦衣卫的人心。稳定人心的第一步,就是要将因为江忠死亡而空出来的位置补上,给锦衣卫安排一个指挥使。
李镇抚使靠着宋安然给的银子,不仅打通了锦衣卫内部的关系,同时还打通了宫里面的关系。
这会永和帝想见见锦衣卫的人,宫里面的太监首先就推荐了李镇抚使。太监细数李镇抚使的资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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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的功劳,为人等等。
太监说得多了,永和帝也就听了进去。
永和帝下令召见李镇抚使。
李镇抚使激动坏了,他没想到幸福会来得如此快,让人措不及防。
面圣是在第二天,李镇抚使心头紧张,没底,于是给宋安然送去消息,约宋安然去茶楼见面。
宋安然接到消息,出门去茶楼会面。
宋安然来到茶楼的时候,李镇抚使早就在包间里面等了快半个时辰。
李镇抚使一见到宋安然,顿时叫了起来,“我的姑奶奶啊,你可总算来了。你要是再不来,我都有跳楼的心思了。”
宋安然抿唇一笑,“李大人真会说笑。以你的功夫就算是跳楼,也死不了。”
“我的姑奶奶啊,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。”李镇抚使真的急的半死。那可是面圣啊,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明天就会变成真的。这让他如何冷静下来。
宋安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轻声一笑,问道:“李大人这么着急叫我出来吗,究竟所为何事现在能说了吗”
李镇抚使一脸激动地说道:“明天我要进宫面圣啦”
宋安然挑眉一笑。
李镇抚使奇怪地看着宋安然,怎么是这个反应。宋安然难道不该和他一起激动吗
李镇抚使又再次重申一下,“我明天要进宫面圣啦。”
宋安然轻声一笑,问道:“我知道李大人明天要进宫面圣,恭喜李大人得偿所愿。除了这件事情外,李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吗”
“你怎么不激动你花了这么多银子,不就是为了这一天难道那些银子,宋姑娘都不在乎”李镇抚使实在是无法理解宋安然的思路。
宋安然笑道:“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可不是仅仅让李大人进宫面圣,我花那些银子的目的是让李大人能够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。李大人,进宫面圣只是第一步,不值得让你这么激动。”
李镇抚使尴尬一笑,心想宋安然不愧是官宦世家的嫡女,见识广博,连面圣都不放在眼里。
被宋安然泼了一盆冷水,李镇抚使也稍微冷静了一点。
李镇抚使诚心诚意地求教,“宋姑娘,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”
宋安然抿唇一笑,“该怎么办,李大人心里头一清二楚,应该不需要我来教吧。”
李镇抚使顿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“这不是心里头没底吗。要是在陛下面前说错了话,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连身家性命都会折在里面。”
宋安然放下茶杯,严肃地问道:“李镇抚使认为锦衣卫是干什么的”
“当然是替朝廷办事,维持地方治安。”
宋安然失望地摇摇头。
李镇抚使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难道本官说的不对”
宋安然轻笑一声,“李大人刚才说的,也不能算不对,只能算是没说到点子上面。这话在外面说说没问题,可要是在陛下面前这么说,那么李大人和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注定无缘。”
李镇抚使顿时严肃起来,“还请宋姑娘指教。”
宋安然说道:“锦衣卫,说得直白一点,那就是陛下手中的刀,是陛下的鹰犬。锦衣卫不需要自我意志,凡事照着陛下的吩咐去做,绝对没错。
江忠为什么十几二十年不倒,就因为江忠深知他只是陛下养在身边的一条看家犬。
只要他一直忠心耿耿,不生二心,就算他是个混账王八蛋,就算他草菅人命,双手沾满血腥,陛下依旧会保下他。就如同过去无数次发生的事情一样。”
“那这一次江忠为什么会倒”李镇抚使小心翼翼地问道,腿肚子都有点哆嗦,心里头紧张得不行。
宋安然轻声一笑,说道:“江忠会倒,原因有很多方面。比如他嚣张得太久了,看门狗已经老了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朝中无人替他说话等等原因。
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江忠有了自己的意志,也就是说他有了二心。陛下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里的看门狗生出二心。凡是敢这么做的,全部杀无赦。”
宋安然说完之后,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镇抚使,“现在李大人还想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吗坐上这个位置,就代表着一身骂名。
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,万一数年之后,陛下总之,李大人在进宫之前最好将所有的风险考虑进去。
你若是不改初衷,那我就用心帮你。如果你打了退堂鼓,那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面。以后我也不对你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。那些钱,自然也不用你还。”
宋安然能这么好花了那么多钱,竟然允许他打退堂鼓
李镇抚使狐疑地盯着宋安然看,宋安然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吗
宋安然一脸平静的样子,任由李镇抚使打量她。
反正李镇抚使想要当锦衣卫指挥使,就必须先过了她设置的这道坎。如果连这道坎都过不了,那李镇抚使还是趁早打消升官发财的念头,免得牵连到自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