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，是站着的一具尸体。

尸体的主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外院的院长，穆海清！

“唉”

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独孤博口中发出，“天水能逃走那么多人，不是没有代价的，她与不少老师留下来断后。我叫武魂殿的人不要动她，希望她能看到凯旋而归的冠军战队，哪怕一人。”

面具内，发出眼睛早已模糊，泪水不断滑落。

脑海中关于穆海清的一幕幕不断浮现。

这是位表面温和，内心却强硬、执着的长者，也是这个世界他最敬重的人，更是他的老师，虽然与她相处时间不多，可却是唯一一位能让他感受到慈祥这两个字的人。

如今，她死了！

双脚插入地足有半尺，衣袍被鲜血染红，双眼是开着的，没有悲，没有怒。而是带着期盼，期盼学子归来，期盼着征战魂师大赛的队伍回归。

“老师。”

轻呼一声后，啪的一下，他脸上的面具被魂力震碎。

眼中的红芒逐渐消退，他想想让老师再看他一眼，哪怕老师已经凋零。

奇异的一幕出现了，当他露出真容之时，穆海清像是满足了最后愿望一般，眼睛缓缓闭上，紧跟着身子也软倒了下来。

方尘眼疾手快，接住了穆海清。

再看向她的脸时，已然变得安详。

悲愤在也抑制不住，从他体内狂涌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