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巾帕只能擦去口水,擦不掉皮肤上那股湿润触感。
沐念收起帕子,跟黄梨说,“下去吃饭。”
黄梨坐着没动,直到沐念都快走出房门了,黄梨才绷不住的说,“你嫌弃我!”
他坐的笔直,梗着脖子说,“你总是嫌弃我。”
黄梨有点委屈,他知道错的人是自己,但他就是委屈。
“我也是头回当人,当然不会晾衣服。”黄梨背对着沐念,嘴上说的理直气壮,其实背地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“狐狸肯定要咬人的,兔子急了都知道咬人呢。”
黄梨手指抠着衣服,昂着头,“那我也不是故意的,谁让你捏我。”
他手指慢慢收紧,攥着衣袍,扁着嘴委委屈屈,“你下次要是再捏我,我肯定、我肯定——”
黄梨把头低下来,眼泪掉在衣服里,濡湿一块,“那我肯定不咬你了。”
谁还没个第一次啊。
沐念至于这么嫌弃他口水吗。
黄梨听见沐念从门口往回走,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黄梨手忙脚乱地偏头,朝沐念相反的方向把脸往肩上的衣服上蹭。
他装出一副毫不在意根本没哭过的模样,扁着嘴红着眼,瞪了沐念一眼。
沐念有点想笑,又怕笑出来这狐狸闹的更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