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荏染遣退周围的宫人,凑近两步低声急问道,“你与蚕室的小黄门相熟,可知他为何而死?”
伏荏染没有问是如何死的,直接问为何而死。
她是在诈他。
余公公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速度极快,如流星般转瞬即逝,伏荏染根本没看到。
他掀起眼睑,风平浪静的道,“县主此问和解?他不是得病死的吗?”
“你确定是得病?”
他回答的坚决,“正是。他常年酗酒,身体极差,说实话,他突然病逝我一点都没觉得意外。”
伏荏染有些失望,本来还期待他能知道些什么……
“县主可还有其他事要问?”
伏荏染无力得哼了一声,“没事了。”
“那小人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下雪了,余公公慢走。”
余公公才走,蔡嬷嬷就快步走上来,小声问道,“县主可送了荷包?”
伏荏染摇摇头,揉着棉球的下颌,棉球舒服的仰着脖子,眼睛虚眯着,似乎要睡过去了。
“为何送荷包?”
蔡嬷嬷一脸‘我就知道’得表情,一拍手掌,懊恼不已得道,“老奴应该早点提醒县主的。余公公是御前的人,又是中常侍的干儿子,他亲自来送东西,是给了映辉园面子,怎么也该表示一下感谢。”
“他是中常侍的儿子?”
伏荏染的关注点和她截然不同。
蔡嬷嬷叹了一声道,“是啊!都说等中常侍百年后,必定是他接陛下身边的班,宫里多的是人讨好他。今日让他空手回去,心里指不定就记恨上了,要是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坏话,县主可得不着好。”
他不像那样小肚鸡肠的人。
伏荏染如此想,却没和蔡嬷嬷说,小碎步跑去关心她的猫儿们去了。
伏荏染在自己院子里选了个空屋子,当作猫儿们的家,在屋子里给每只猫都铺了个厚厚软软的窝。
“月牙,以后猫儿们由你照顾,猫儿比较精细,你要上点心。平时也不用拘着它们,只要不出映辉园,就让它们随便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月牙忙着和几个宫女去给猫儿们准备吃的,伏荏染抱着棉球回了屋子。
棉球是她最疼爱的一只,它的窝在她屋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