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黎树步入大空洞时，他缓缓睁开眼睛。

“来了啊，杂种！”

他用睥睨一切的目光看向黎树，随后又皱紧了眉头，眼中充满了不屑，宛若看到的不是人，而是一团混沌不堪的肮脏之物。

“还是杂种吗？近乎自傲般的孤独与法之下的理性掺和在一起，真是肮脏丑陋，混沌不堪，非善非恶的自我意识。”

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嘴臭他早就知道，他也没怎么在意。小时候就经常有人骂他，他刚开始还拳脚招待，但到了后来他发现自己招呼不过来这群人，而且最后生气的还是自己。

太不划算，所以就选择无视那群嘴臭的人。

久而久之，就养成了只要不触碰底线，谁也无法触怒的性格。

“怎么了，杂种？为何不回本王的话！”吉尔伽美什神色肃穆的问道。

“你在和我说话吗？”黎树不咸不淡的回道。

“哇哈哈哈哈哈——！！！”

吉尔伽美什哄堂大笑，爽朗的笑声在大空洞中荡漾起来，“傲慢，何其的傲慢！你来这里就是检查这个人类自身产生的污秽之物吗？”

黎树瞳孔一缩，他知道！

吉尔伽美什站起身，猩红的目光深邃而悠远，“自我意识浑浊的杂种，本王问你，何为善，何为恶，何为人。”

黎树沉默半天，说道：“人性之中本就存在善恶，或者说内心存在善念与恶念的灵长类，才会被称为人吧。”

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，“的确，不管过了多少年，世界依旧存在善恶之分。世人以至善者为圣人，赞其功绩，颂其伟业；世人以至恶者为魔，毁其声誉，驱除其人之身份。”

“而殊不知，至善者少之又少，至恶者亦然，世间最多者，莫过于善恶皆存的杂种。善是人，恶亦是人。可他们求善恶审判，不求人之觉醒。求至善，摒弃恶与善恶皆存的人性！”

黎树感慨道：“谁都想看到美好的一面，不愿面对肮脏丑陋的一面。”

“杂种，你的火很有意思，但很微弱，照耀不到别人。”

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变得悠长而舒缓，像是对一位故友说出诚恳的建议般，“去寻找吧，去觉醒吧。独善其身之人终究抵抗不住星之外的敌人。”：，，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