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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在那一晚过后,他发现了云柚对他态度的变化——不再像之前一样冷战提防,却也没有更进一步,而是维持在恰到好处、不冷不热的距离,给予了“迟无”一定程度的信任。

好比现在,以往和司长年的教学都是要云柚亲自监督的,但她今天竟然把训练的空间留给了他们,自己在外面慢悠悠地等。

就好像“迟无”对她的情愫,反而成为了云柚把握住什么的砝码,让她能短暂地松懈下一口气,不再神经紧绷。

而迟无呢?

他无法更进一步,却也无法退开。

前者她不允许,后者他舍不得。

仿佛有一根绳子,握在云柚的手里随她拉扯,而迟无只能被动地跟着她的拉扯而进退,好似细线上的傀儡娃娃。

主动权完完全全握在她的手上,而迟无则是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。

这种感觉自--------------依一y?华然非常不好受,不论是迟无还是云柚,都是非常厌恶事情超脱自己掌控的人,对旁的东西都尚且有强烈的控制欲,更别说对自己了。

在“感情”这种领域一片空白的迟无,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昨天的冲动。

为什么要这么早地袒露心声呢?要是她不知道的话,或许他不会这么被动。

只能说幸好云柚对玩弄他人的感情毫无兴趣,哪怕对象是一世仇敌的他,不然她随时可以把他这具人类躯壳彻底变成她的“傀儡”。

事到如今,迟无只能在心底轻叹。还是尽早想个办法,脱出这具人类躯壳吧。

是事态彻底发酵成灾祸之前……

云柚和迟无各怀心思,安安稳稳地度过了这一段平静时光。

……

一声钟鸣,敲响了开幕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