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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洪举哭着叫。

“爹妈临死前还在念叨着你们俩,哪想到大哥走的比他们还早?还有侄子们……”

“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!”二爷也一直在自责。

“六十多年前老姑奶就留有话,让大爷和老叔那两脉出海扎根,爹这支留在家里,是我没听这话,撺掇大哥跟我一块说服了爹跟着出海,结果差点叫苗家断了后,都是我的错啊!”

对姑奶的话,他们这一辈人是非常崇信的。

二爷这些年来坚信,当初如果不是多了他和他大哥,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的祸事,这是姑奶对他不听话的惩罚。

苗洪举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,只知道当年出去那么多人,现在只剩二哥一个。

都过了四十五六年了,现在还追究谁是谁非有什么用呢?人能活过来么?

幽幽叹了口气:

“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二哥该放下就放下吧,都到这岁数了,又能有几年好活呢?想开点吧。”

和亲兄弟说了说,二爷心里倒是轻松多了,擦了眼泪:

“说说你们的情况吧?爹妈是哪年走的?”

……

再说茵茵,晚上还是回老叔家住的,不单是因为那是自己家,她还有其他事要和老婶说。

到了晚上苗奶奶打电话过来了。

“我爷的二哥从国外回来了?”茵茵得到这个消息还挺惊讶的,没想到真的能找回来。

又说了几句将电话递给何小英:

“老婶,我奶要和你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