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如都挂到养殖场里了,上工一天挣的几个工分,拉一趟脚就挣回来了,还不用出这么大力!”
“你磨叽啥,这些事听爹的就是,爹说咱们咋整就咋整。”苗于富说他二弟。
“我这不是提醒爹么!爹,下个月场子里就得扩招了,我老妹不是说得多不少人,咱们家的是不是都能进去?”
“是啊爹,你之前是怕咱们都进场子,到时没工分不好在队里领粮吃,现在大队都说了春耕、秋收都得用咱们场子的牲口,他们又不给钱只用工分抵,那不是一样的么?到时一样有工分分粮,何必一定要天天上工?”
带着牲口上工,那工分可不是一人一天最多十个工算,赶车的算是技术工,马牛还是租给他们的,一天至少得二十个工分起。
苗于华也在心里憋很久了,趁他二哥起头,也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其他人没吱声,只看苗学松怎么说便怎么做。
苗学松低头抽了会儿烟,半天才问苗洪举:
“爹,你咋说?”
苗洪举慢条斯理地卷烟卷:
“孩子们说的也有道理,在哪都是为了吃口饭,能吃得更轻松一些,何必使那么大劲呢?”
就算场子不用那么多人,把他们名字挂场子里,他们每天就能上街拉脚挣钱,等农忙的时候跟着牲口下地干活还有工分拿,不下地了还能伺候自己家场子里的地,干点杂活,这不比一整天把人绑在地里只能拿十来个死工分强?
还得出大力气,天天累得不轻,当长辈的哪能不心疼?
茵茵只管听着,并不发言。
她也赞同二哥和老哥的说法。
苗学松咬了咬牙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