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们问,苗于喜“扑通”一声,给二人跪下了。
“这小子,干啥呢?有啥事好好说,三大爷和你爷都在这,能不替你做主么?”
苗学松气道。
苗于喜嘴唇都咬出血了,强忍着嚎哭的冲动,生怕打扰到屋里人,轻声道:
“求爷心疼心疼我,今天就让我跟我爹把家分了吧,到外面住漏风的窝棚不一定能冻死,可再在一起住下去肯定要出人命了!”
苗学松生怕把苗洪举气出好歹来,轻斥他:
“站起来好好说话,到底发生啥事了,你好好说叫我们知道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啥事了,今天天刚亮就跟我爷去给人家干活了,晚上六点才到家,吃了口饭就回屋躺下歇着了。没一会儿我媳妇就说肚子疼,我还寻思是饿的,就没太理会,平常晚上饿了不也都是忍到睡着就好了。以前我还能去给她照照鸟啥的在外头烤好了给她拿回来糊弄下肚子,偏这几天干活累就没起来,哪想到她肚子越疼越厉害,后来人都背过气去了,下边也开始出血,我这才觉得不好,就背了出来。”
“她脸上是咋回事?”
苗于喜冰冷道:
“我问她,她说是没注意撞门框上了,我猜是我婶打的。”
苗洪举不喜不怒道:
“你们这么大动静,你爹和你婶没起来么?”这么半天人都没过来?
苗于喜不说话,他没注意这事。
这时旁边的苗于贵和苗于荣两家也都起来了。
“爷!爹!喜子,出啥事了?”
苗爷爷抽了口烟:
“二贵,你去前院把你四叔、四婶叫来,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们还睡得着?”
苗于贵从厨房的小窗户往屋里看了眼,看到炕上躺着的人,猜到肯定是喜子媳妇了,就是不知道咋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