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周昕实在装不下去了,眼睛揉得通红甚至还有些肿痛,不能再揉下去,她期期艾艾地抬起头,眼巴巴地看着杨靖庭的方向,又换了一个称呼。
“靖庭哥哥?”
“她是真的蠢。”杨靖庭笑着,薄唇吐出了这么一句话,听得在场的三人都有些疑惑。
迎着几人疑惑的眸光,杨靖庭的视线落在周昕的身上,继续道:“栽在你这种人的手里,实在是蠢得可惜。”
周昕怔怔,“什么?靖庭哥哥?”
杨靖庭兀自不理,将酒杯搁置在一边的小茶几上,人站了起来,走向成列的玻璃罐子旁,那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,他走到其中一个玻璃罐子旁站定,那玻璃罐子里装着是一副女人的r 房。
他伸出手,轻轻落在那玻璃水箱的外头,覆盖在那一双r 房上面,轻轻抚摸,侧对她们的那一张脸看不清楚神情,只听得他语气里藏着无尽的眷恋,说道:“童栖呀,童栖,你就看着,看着我把搭着戏台子恶心你的人,现在抢了你的那个他的女人都杀了,好不好?”
“你说,你当时要是不对那个负心汉心里充满任何期待,向我求饶多好就是可惜的是,我后来才知道我是爱你的,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,亦是我最爱的女人,你看你的d 体多美好啊,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你,放心他们都太难看了,不配当我的艺术品,不过报仇是一定要报的。”
这一声又一声,近乎呢喃,就像是在对着情人说话,惊得在场的三人就是一抖。
随着这一声又一声,林笙桐的脑海深处被勾勒出一个记忆片段,曾经她被困在地下室的时候,杨靖庭就问过,她最期待谁来救她。
她当时的精神已经被折磨得无法思考,嘴下不自觉地就吐出了一个名字。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,林笙桐并没有放在心上。更何况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绝望,也不过是那么几天的事儿,被磨得只剩下一个念头,要是能出去,要是能出去定要将那人五花大绑地扣送到法律的面前。
现在,听得他这么一说,她将那些往日里被折磨的情景细节联系起来,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,太恶心了,她没有想到,卷宗上所描述的尸体残缺,原来是这样,被这么地泡在了福尔马林水箱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