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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他多年的心理医生,不会不明白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。

看着对方依旧有些青白的面色,骆禹深没再多说些什么,坐进了驾驶室,启动了车子。

纪清淮转着戒指,拧着眉头,静坐了阵,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攥着手机手指骨都泛白,他拨了一个电话。

对方接的很快。

“纪清淮?”

手机话筒里传来的是一道听起来有些熟悉的男声。

骆禹深开着车,安静的车厢里,是纪清淮和那一道男声的对话。

“是我。”纪清淮的嗓音有些哑,从上午进解剖室干活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,出了解剖室知道林笙桐被抓信号消失之后,就更顾不上喝水,一天没东西润喉,嗓子都哑得不行。

他不自觉捏了捏喉口,像是在调整声线,又像是在调整情绪,嘴里艰涩难言,“邈哥,栖栖被绑架了。”

“什么?!”那一道男声迸发出了冷冽的呵斥,又沉又重地闯入了骆禹深的耳膜中,这时候骆禹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人是谁。

童栖的兄长,童邈。

“纪清淮你是怎么回事,上次你是怎么说的?!”

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近乎到了嘶吼的地步,声音从电话的扬声器里迸发出来,几近震痛耳膜。

“对不起”回应的男人声音愈发地沙哑。

骆禹深在打方向盘的空挡看了眼身边人,这么一看,便是怔愣了瞬。

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,似乎像是安静地听着那边的呵斥,眸子暗潮汹涌,他很平静,可那一双眼睛告诉他,却不是平静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