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生气自己的软弱,生气自己还能因为这些随意牵动心绪,可想想,又觉得心底平常。
那些爱,八年前奋不顾身的投奔和火热追逐的爱,不是说磨灭就磨灭的,她无法否认对纪清淮的爱,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。
但又如何呢?
迟来的,他的爱,她不要了。
林笙桐抽了抽鼻子,没接男人递过来的纸巾,甚至避开了任何可能和纪清淮相触碰的肢体动作,自己伸手抽了几张纸,抹了抹脸,继续埋头进饭盒里。
在重新喂进满嘴饭之前,她淡淡说了句,“别说这些,都已经过去了,我现在,是真的不在意了。我不会怪你,也不会怨你,我的目的只有一个。”
“抓到h。”
避免更多的像她这样的被害者,前世,这是她的义不容辞的责任,现在亦是她的使命。
——
林笙桐就这么住进了医院里,她想过出院,但是夜夜噩梦,每次一觉睡醒,心情就很糟糕,起初她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,仅仅是对医护人员说话重了一些,对来看望她的人说话也没轻没重而已,渐渐地,她开始无端地厌烦,噩梦之后,每一次清醒,她内心总是空洞的,空洞到觉得恐惧。
有时又陷入无尽的懊悔中,厌恶自己的无能和懦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