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纪法医对你的那个态度,还有我说的那些话。”
“哈?”林笙桐想了想,明白了过来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人大度不生气,更何况我和他一笑泯恩仇啦~”
在乎才会生气,现在的纪清淮对她而言,仅仅是普通的同事罢了,过去恩恩怨怨一笔勾销,从此往后,他们就是除了在案件上有交集之外,其余的,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。
“恩仇?”小廖挠了挠脑袋,一脸莫名其妙,桐姐什么时候跟纪法医有仇了?
女人携着下属走远,愉快的音容笑貌向着光,似乎向阳而生。一切是那么美好的,美好的有些刺眼。
纪清淮站在解剖室,透过玻璃窗看着女人的背影,心底里突然冒起一丝奇怪的念头,曾经他的栖栖是不是也是这样,和下属谈笑风生,意气风发
可是,他从来没见过,曾经没想着去了解,现在已经没机会再见了。
男人收回目光,拉了帘子,室内暗了下来,他开了灯,室内依旧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,与室外美好的空隔绝开来。
“怎么不跟着他们出去吃早餐?”
他取了墙上的报告,细细看着,有些卷宗要处理,他还没处理完,这些卷宗,他一个人处理就足够了,用不上裴蕴婷。
“我不去。”裴蕴婷紧握着药瓶,指甲扣得发白,又蓦然一松,“我想陪着师父你”
裴蕴婷看了眼男人,男人依旧看着报告,头也不抬,她心横了横,壮起胆子,“师父太孤独了,我想陪着师父。”
纪清淮顿了顿,终于从报告中抬眼,那一双黑瞳依旧寂灭了所有的光,黑梭梭的,“我不孤独,也不需要你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