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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是呢?”老板娘直起身瞪了他一眼,“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无名指的那一枚戒指从没换过,五年前是,现在亦是。”

“也是,”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,“如果当初的小童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,不知道又会怎么想。”

“造孽啊。”老板娘摇了摇头,拎着拖把往里间去了。

老板看了冷清的路面,关上了外头的玻璃门,挂上了“打烊”的牌子,走进里面也忙碌去了。

——

“让你欣赏我最骄傲的艺术品,来,乖女孩,睁开眼。”

刺眼的白炽灯悬在头上,光芒洒下来刺得她的眼睛酸疼得厉害,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和血腥味。

她眨了眨眼,缓了好一会儿,才朝着前面看去。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不远处,他的身边有一个冰冷的手术床,床上一个女人紧闭双眼,面上布满冰霜,嘴唇青紫,显然已经死去多时,男人手里拎着一把极大的骨锯,指着女人露出来的肚脐处那一条赤红的血线,口罩上方的眼睛微弯,“看好了。”

骨锯落下,破碎的血沫混着骨渣飞溅,不一会儿,完好的女孩身体就这么被分成了两半,上下裸露出两个血糊糊的洞,与那冻得雪白的肌肤相称,血色更重。

她惊恐地瞪大眼,看着男人拎着骨锯愈走愈近,“你说到时候,我也将你弄成这样的艺术品,你说,好不好?”

不。

她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压根儿发不出声音。

眼见骨锯越逼越近。

不,不,不!!!!!

她在心底里尖叫一声,霍然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