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笙桐没留意,转了转嘴巴里的糖球,漫不经心地:“还能比骆禹深好看?”
“你不信就转头看看。”
林笙桐闻言,下意识转头。
警局的大楼有点像老式的教学楼,她们此时就站在外围的走廊上,前面是侦查组的办公室,右手边是司法鉴定中心的解剖化验室,而她们正对着那大敞开的解剖化验室的窗,扑鼻而来是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。
男人就这么站在敞亮的空间里,肤色带着些病态的白,高鼻梁,深邃眼窝,侧脸线条几近完美,唇色却很淡,修长骨戒分明的手翻着卷宗。垂下的眼皮在下眼睑落下淡淡的青影。
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,看起来比她和小鹿年轻多了,一脸仰慕地看着男人,安安静静地看着。
林笙桐不自觉地咽了咽那甜腻腻分泌出来的糖汁,却怎么阻止不了心口突然豁开的大口子,灌进来荒凉的风将她吹得浑身又冷又疼。
她的指尖飞速地转着棒棒糖杆子。视线不自觉地掠过男人的指节处,在对方转眼过来之时,率先移开眼。
携着小鹿往办公室走,边走边云淡风轻地笑,“垂涎什么垂涎,人家都是已婚妇男了,换一个。”
“啊?你怎么知道?”小鹿不死心地发问,没注意到林笙桐面色发白了一层。
“左手无名指。”
只是匆匆一瞥,没细看,但那里的的确确挂了一枚银戒。
就算没有那一枚戒指,林笙桐就是和小鹿反目,也不惜将她的爱慕之心掐得粉碎。
小鹿跟原主的交情不错,她不想小鹿学她。走她曾经那不见光明的死胡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