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孟弗平和的目光下,谢文钊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。
他侧过身,看向院中那一缸已经枯死的碗莲,他轻声说:“我虽不是真心想要娶你,但我自认这些年做得也还可以,我给了你足够的尊重,侯府上下大小事宜皆交到你的手上,孟弗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?因为娶了你,我再无法与我心爱的女子在一起,她同样因为此事饱受折磨,发誓此生都不在弹琴了。”
谢文钊语气哀怨,满怀愁苦,他仿佛是将这些年里自己受的委屈全部诉说出来。
然在这场婚姻里受委屈从来不是只有谢文钊与孟瑜二人。
事实上,孟瑜其实也不算得受了委屈。
孟弗也不打断他,只等他说完,才开口道:“别说这些了,谢文钊,你是不愿意与我和离吗?还是觉得此事不该由我提出来?”
她依旧显得非常理智冷静,也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了。
“我……”谢文钊一时竟被问住,回答不上来。
孟弗继续道:“你心里有人,我一直都知道,现在与我和离,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?你在不满什么呢?我不明白。”
谢文钊也愣住,他在不满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