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钺长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能打谢文钊吗?”
孟弗:“……”
在这件事上她可能帮不了陛下了。
她有些勉强地道:“能打倒是能打,但能不能……”
她本想说,陛下能不能偷着打,后来又觉得没必要,她释然道:“算了,您打吧。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最近越看谢文钊越觉得不顺眼,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?”李钺这个问题憋好久了,他看着孟弗,又道,“要是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。”孟弗只说了这几个字。
李钺觉得孟弗又撒谎了,也可能是真的,但不是全部原因。
孟弗被这位陛下看得有些不自在,她转头看了眼窗外,道:“外面下雨了,陛下。”
李钺嗯了一声,他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孟弗整个人好像都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忧郁,他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,陛下很少有这样为难的时候。
他也侧头看向窗外,细雨蒙蒙,驱散了夏日的炎热,他想起孟弗刚才说话时的眼睛,那是他自己的眼睛,却与他从前在镜子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,仿佛可以勾住人的魂魄。
真是奇怪他娘给奇怪开门,奇怪到家了。
好一会儿,他跟孟弗道:“那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