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慈安殿。

钱嬷嬷跑进来:“娘娘,七皇子带兵过来,带走了外面守着的禁卫军,奴婢打听到陛下那边一切安好。”

太后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:“更衣!哀家要去见皇帝!”

慈安殿中的宫人门纷纷应是,慌忙动作起来。

一时间,步履匆匆,宫灯如昼。

庆安帝屏退了所有人,门窗紧闭,偶有夜间的风从角落间隙中穿过,带起轻微细碎的声响。

半晌沉默。

殿内弥漫着极其浓郁且令人不适的药味,细看去地上还有一滩凝固的深褐色,想来是庆安帝正在喝药,却被晏扬逼宫,宫人慌乱之下只把打碎的碗收走了,但还没来得及清理残留的痕迹。

庆安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自嘲般地笑了一声:“十七弟,你如今一定觉得我可笑吧?”

如今的他苍老而衰败,每日都在恐慌死亡什么时候来临,自己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多久,而晏瑾却仍然年轻,身手高强。

庆安帝忌惮他,害怕他,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么聪明,他心性过人,如果想要这个位置,自己的众多儿子里面,没有一个能争得过他的。

在杜庭频繁和晏瑾联系的时候,庆安帝的这种忌惮几乎到了顶峰。

除掉他的念头也慢慢地在他心底生根。

前脚让晏瑾去了黎县,他后脚就派出了暗卫,却未能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