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处都显示着一件事。

也许,想杀他们的人不是南戎的人。

他想到之前庆安帝召见他的事情,再加上这次遭遇伏击后晏瑾一言不发,没有往京城而去,而是继续来了婺城这边。

周广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些猜测。

这种猜测在一路过来的路上得到了证实,他们又遇到了几次伏兵,甚至到后面对方明显有些急切了,连行迹都顾不上隐藏。

光是用药也不行,晏瑾如今受伤太重,正在昏迷,并且还发着热,他这番出来就是找大夫的。

周广打量了一下四周,确定没有人跟着,起身找了一个医馆。

医馆里的老大夫年近七旬,走路颤颤巍巍的,周广硬是不顾他的抗拒一路把他拎到了晏瑾落脚的地方。

这是一处破旧的院子,显然久未有人居住,但好在位置够偏,到处都是泥土砌出来的墙,门合上的时候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。

尚未来得及出声,周广和老大夫就被一柄软剑横在了脖子上。

老大夫惊叫出声,差点一口气背过去。

周广顾不得自己命悬一剑的危险,他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
床上没人,王爷呢?

这一思索间,却发现脖子上的剑砸在了地上,晏瑾的身形从门后滑落在地上,显然是因为看到了周广才放松下来。

周广把人搀扶起来:“王爷,您醒了?”

晏瑾点头,动作间似乎又牵扯到伤口,脸色又白了一分,短短一日,他仿佛就瘦了许多。

大夫常年在此地,南戎人频频烧杀抢掠,他见的也多,也自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办法,很快缓过神来,什么都不多问,只是给人看病。

开好了药,大夫离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