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看得清楚点，他甚至伸出舌尖在手指头上舔了一下，利用口水的湿润，戳破窗纸。

透过指尖大小的空隙，他努力地聚焦瞳孔，想要看清楚房间内的人。

然而什么都没看见。

没有叹息，没有哭泣，也没有难耐地反复走动。

房间里的人好像消失了一样，如果不是每餐送去的饭菜都是用过的，他们都要怀疑皇后娘娘逃了。

亦或者薨了。

她真的很能沉得住气，无论是做生意时，迁居时，还是现在。

燕月笙压制住想要叹息的冲动，转身离开了甘宁宫。

现在他们两个就是拉锯战，谁先低头，谁就输了。

就这样，一天，两天，三天。

足足三天没有见到姐姐，也没有听见过她的音容笑貌。

整个甘宁宫主殿内一片寂静，她好像真的隐去了身形，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中。

燕月笙忽然感觉浑身一颤。

他大脑不由自主地联想，姐姐虽然离开了京城，但毕竟是在中原，在王朝之内，在这片土地之上。

如果她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中，无论他怎样努力寻找，无论他怎样呼唤，她都不会再出现。

那才是最可怕的。

有她在身边固然好，但知道她好好地活着好像也不错，总比彻底失去她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