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，从头到脚都写满板正，缺个角都要立马补上，怎么会允许自己四分五裂，碎成渣渣呢。

如果真的出现了，那就是——故意的。

小家伙，还跟姐姐玩心眼呢。

温似锦笑了笑，有些甜美，亦有些温柔，她上前两步，轻轻为燕明朗捋了捋头发，柔声道，“怎么这么不小心，连脸上都沾了墨水呢。”

人群中的燕月笙再次打了个抖，只庆幸站在姐姐对面的是弟弟，而不是自己。

“姐姐回来了。”燕明朗还算扛得住，依旧镇定自若，如果不是小屁股蛋再次紧绷的话，“夫子说我最近可以考个秀才功名了，最近多努力些，争取考中。”

言外之意：我要进行人生中的关键考试了，姐姐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我。

“是吗？你还要考秀才？”温似锦挑了挑眉头，“我还以为，你们家人都不需要考这些身外功名了呢。”

你们，家人。

燕明朗吐了一口气，决定不再冥顽不灵，直接低下了小脑袋，“姐姐我错了。”

真不愧是兄弟俩，认错的速度都一样快。

温似锦从鼻子里“哼”出一口气，“你错了？哪错了？我看是我错了才对。”

“姐姐没错，是明朗错了，明朗不该帮着哥哥欺瞒姐姐，都是明朗的错。”燕明朗乖巧道。

一旁的燕月笙直接瞪大了眼，要不是怕引火烧身，他真想跳出来大喊一句：什么叫帮我瞒着，什么叫帮我。

在祸水东引这方面，兄弟俩拿捏得都挺到位。

幸好温似锦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，“这么说来，你果然一切都知情，足足三年都没跟我透露过一个字，小家伙，姐姐还是低估了你啊。”

一刹那，燕明朗愕然，燕月笙亦是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