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眨眼功夫，李皇后的嘴巴就包不住口水了，一声声的吞咽格外明显。

燕月笙心底暗笑，表面却一本正经，见李皇后抗拒不吃，还特意捻起一块糕点，慢条斯理地塞进嘴里，一边咀嚼一边叹息，“皇后娘娘要是不吃，可白瞎了这美味了，这口感真松软，还有点嚼劲，里头的果仁是真的香，吃起来让人欲罢不能。”

他说话也就罢了，口腔里的风带着咀嚼过的糕点香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喷，还专门朝人家脸上喷。

终于，李皇后受不了了，恶狠狠地转过头，抓起一块芡实糕，恨恨地往嘴里送去。

如果单看她的眼神，里头的含义大约就是“如果不好吃，我跟你小子没完”。

入口，便是芡实糕独有的香气，伴随着淡淡的甜米香，以及果仁颗粒香，还有那微弹中透着香软的口感，似有些黏，但咀嚼上两口就变成了弹，还没感受完那股弹，又只剩下了软。

到最后，软软的糕点顺着喉管滑落肠道，空留一嘴香，让牙齿深感寂寞，只想再来上一块。

确实好吃，确实美味。

李皇后眼底的恼恨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若有所思。

出于皇后的矜持，她没再抓第二块，但太子妃亲自做的糕点，她终是笑纳了。

“太子和太子妃有心了，这糕点本宫甚是欢喜，就留下吧。”

“皇后娘娘喜欢便好。”燕月笙微微一笑，也没拿乔，把糕点放下，又寒暄了几句，带着温似锦告辞离去。

出了甘宁宫，坐上软轿，两人皆是没有话。

一直回到了东宫，进了房屋，留王紫和秦岩守在门口，温似锦才轻声道，“为什么要吃那一口糕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