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柱也被刚才的变故惊呆了,内心颤抖不已,如今看到主子过来诘问,登时吓得两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,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,姑娘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一直在马车旁晒太阳,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里进了个人。”
但说起来,的确是他渎职。
如果温似锦刚才真被黄成培抱了个结实,名誉受损,大柱会是第一个被问责之人。
“我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知道错了,求姑娘饶命,求姑娘饶命。”大柱看温似锦不说话,吓得连连磕头,每一下都磕出了声响。
也就三五下,额头就已红肿不堪。
一旁的王紫看着,眼底露出不忍,索性把头埋在了秦岩背后。
秦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没有说话,但安慰之意明显。
好大会子,在大柱磕头磕到血肉模糊,心生绝望,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。
温似锦轻声道,“停下吧。”
大柱这才无力地趴在了地上,眼泪涟涟,却不敢落下。
“以后别人再问你责,你就说,被我惩罚过了。”温似锦立在他跟前,语气冷静无波,但听在大柱的耳朵里,却犹如天籁。
他知道,自己这条贱命,被姑娘保住了。
“现在,黄成培你可以告诉我,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马车里了吗?”温似锦回过头,同样的古井无波,同样的平淡语气。
黄成培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小声嗫嚅道,“是我……是我故意用石头吸引他注意力,再悄悄爬进来的。”
这次,温似锦还没说话,一旁隐忍很久的付妆颜开骂了。
“你脑子有问题吗,你出门没带脑子吗,你这样藏在一个姑娘的马车里,是想害死谁?黄家人个个精明,怎么到你这反过来了,你脑子里装的是水还是面,还是混在一起的浆糊,不行就倒出来喂狗,别顶着那玩意害人。”她破口大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