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月笙又收起了笑容，淡漠道，“再说了，那是李家，我动不动手，做不做事情，李家都会针对我，二皇子和李皇后也不会放过我，既然如此，我又为什么要隐忍憋屈呢？”

反正早晚都得你死我活。

燕锡无再次失语，心底竟然奇怪地感觉这话挺有道理。

“舅舅……”燕月笙闭了闭眼，忽然长叹一口气，“京城这种伪装的平静，持续太久了。”

也是时候该打破了。

李文元，只是最先跌落湖面的一颗棋子罢了。

后续，还会有更多的争端。

这也是他不敢认温似锦，不敢让燕明朗回来的原因。

京城的水，马上就要浑了。

既然如此，不如让他亲手搅动，至少还能掌握节奏。

“殿下深谋远虑。”燕锡无沉思许久，不得不承认，自己这个年轻的侄儿，一点都不傻，不鲁莽。

他所做的事情，都有自己的考量。

“舅舅不必内疚，只需要准备战斗即可。”燕月笙嘴角微微扬起，露出白而细密的牙齿。

自回京日，他就期待这一刻，期待了很久。

隔日，燕家和李家的暗斗，就变成了明争。

而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之间，也愈发剑拔弩张。

而所有事件的源头，受害人李文元，此刻正躺在床上，孤苦伶仃，满眼含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