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岁岁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，呆呆的想了一会之后顿悟了。

二皇子在这里卖力表演，也不过是给其他学子和夫子看罢了，真正需要吸引的主角——正德帝，却是不在的。

燕月笙不是学识比不过二皇子，而是懒得在普通人跟前卖弄自己罢了。

这个傲娇的太子殿下。

燕岁岁扁扁嘴，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
两个人没有带书童，就这么只身在国学里逛了一圈，慢慢的从高龄区走到了低龄区。

燕月笙所在的区域是高龄区，一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，拥有秀才身份，在国学院里深造一番，准备考取举人。

低龄区则是十岁左右的孩童，以考秀才为目标，学的也相对简单点。

当然，年龄并不是标准，实际决定在哪里学习的，还是秀才身份，亦或者童生身份。

但能进国学院的人，几乎不存在而立之年仍旧考不上秀才的可能。

所以，游走在一群不满十岁的孩子中，燕岁岁开始嘀咕，“太子殿下是打算来这里选拔将来的肱股之臣？”

燕月笙一脸冷漠，不予作答，一双眼睛敏锐地在人群里转来转去，终于看到了学堂门口的燕明朗。

他身材瘦瘦小小的，比同龄人略显矮一些，因为脸生被几个学子围观，也有人动手动脚，似乎想要欺负小家伙。

燕月笙的眼神一瞬间阴沉了下来，他仔细盯了两眼那对燕明朗动手动脚的小孩，嘴角勾起一抹森凉。

“太……”燕岁岁本来还想叫一声太子表哥，余光瞟到他表情，顿时吓得闭上了嘴，一声不吭，在旁边当木桩。

就这样，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。

一群小孩磨磨唧唧地进了学堂，燕明朗走在最后，小脸紧绷，显然是谈不上多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