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刚转个身,就听到温老诧异的声音,“李家的小子?”
李文元的身体僵在原地,不得已回过身,恭敬地行礼,“李文元见过夫子。”
“原来是文元啊,你怎么来安阳郡了?”温老眉头微挑,瞟了一眼珍馐阁,恍然大悟,“是来尝新出的小聋虾吗?这味道着实不错,京城也没有,值得来一尝。”
李文元除了点头还能说些什么。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寡言的燕明朗抬起头,拽了拽温老的袖子,低声道,“夫子,他是来打我的。”
来打我的,打我的,我的,的。
这一句话在李文元的耳朵里串成了回音,谁能想到,这个哑巴似的小屁孩不说话则已,一说话就寂灭全场。
温老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瞬间冷厉,他紧盯着李文元,对燕明朗道,“怎么欺负的?为什么欺负?”
燕明朗回答的言简意赅,“因为小神童名号,他派人打我,羞辱我,还划花我的脸。”
温老更生气了,自己的学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,就算拿了个小神童的名号又碍到了谁,真是学生能忍夫子都不能忍,“好你个李家,好你个李文元。”
他不是付妆颜,不会动手打人。
但他一封信回去,李家一定会教训李文元来向温老致歉。
这远比挨一顿打更可怕。
李文元吓得跪在地上,不停的磕头求饶。
燕明朗没说话,只是小步走到姐姐跟前,牵起姐姐的手,仰起头,对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。
温似锦心底五味杂陈。
仅凭一个姓,断定了李文元与李子童有关系,又在恰当的时候把事情严重化,让温老替他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