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恨归恨,咱可不能轻举妄动。”一旁的书童赶紧道,“你忘了,一鸣书院的夫子说啦,要是再闹出这样的事情,就不让你在一鸣书院上学啦。”
李家在安阳郡是有点小钱,但也仅限于小钱了。
对一鸣书院这种背后有世家撑腰的学堂,也只能避其锋芒。
“可是,就这样咽下这口气,我不甘心。”李子童含泪道,“凭什么,他们这么欺负人。”
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先动手的。
一旁的书童有些嘀咕,但不敢说话。
好大会子,李子童咬了咬下唇,“我要给主支写信,我要压一压这个人的气焰。”
安阳郡的李家是不起眼,但他们只是区区小分支,真正的主支在京城,那可是个庞然大物,一定能教训这两个嚣张的人。
“别啊公子。”书童大惊失色,“分支只有一次给主支写信的机会,老爷说等你考举人的时候用呢,到时候让京城主支照顾一下你,也好顺利谋个官职。”
届时在京城更容易扎根,也能壮大安阳郡李家分支这一脉。
然而李子童不管不顾地往前走,一副铁了心的样子。
空留书童着急,却无可奈何。
转眼,一封书信就从李家分支,穿过数千里的跋涉,抵达到了京城李家。
此时的京城已经开始有了灼热的气息,大家纷纷褪下厚衣,换上薄裳。
没钱的穿低等劣质棉麻,有钱的穿舒服轻柔棉绸,更有钱的,如温李孟赵等世家,穿的就是蚕丝纱衣,月牙轻纱。
李文宣今日也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,交代清楚李家事宜,便要了马车出门。
随行的仆人奇道,“公子今日怎的如此神清气爽,又不是终日拘谨在家中,何来出个门兴奋至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