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燕明朗足够不卑不亢，就这么冷冷地盯着李姓学子，双手微微握紧。

如果不是姐姐说不许他动手，不许他有一丝一毫地损伤。

大概率他就冲上去了。

“我说小子，你是昨天被救了，心里不甘，今天特地送上门来的吗？”李姓学子嘲笑，“就你自己来的？那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狱无门你偏闯。”

说着，摇了一下手腕，就要上去拎起燕明朗的领子。

就在此时，一道清脆的女童声响起，“住手。”

众人齐刷刷扭头。

正好看见一个五六岁，生的圆润润胖乎乎的女娃，一边奋力从车辕往下滚，一边扯着嗓子大叫，“死胖子，不许你碰我哥哥。”

“死胖子？”李姓学子愣了一下，很快恼羞成怒，“哪来的野丫头，敢在这挑衅，小心我打你。”

“你这么胖还不许别人叫你死胖子了，难道要叫你死肥猪，臭肥猪。”燕水灵仗着姐姐在身后，不带一丝惧怕，好不容易从车辕上跳下来，叉着腰道，“叫你肥猪都是侮辱猪了。猪猪那么可爱，肉肉那么好吃。而你的肉，又臭又酸，谁吃谁吐，我呸。”

说完，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。

那整一个小气势，不比哪个骂街妇女差。

温似锦都愣住了，扭头看向王紫，“谁教的？”

王紫一脸尴尬，“姑娘你别看我，我没教过。”

她也不会啊。

而此时，燕水灵还在叭叭叭，把自己五岁人生里听到过的所有恶毒词汇都砸了出来，“看你那上肢下肢不协调的样子，不会有毛病吧，有病要早点看大夫，不要耽误久了，容易偏瘫。”

“不过好像你脑子问题更大，怕不是脑瘫吧，虽然我也不知道脑瘫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