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两个站起身，矮的在前，高的在后，一前一后，步伐整齐地迈出房间。

新鲜买的羊杂，清理干净之后焯水，再放进锅里，加入各种去腥的料件，熬煮小半个时辰，直到筋骨肉全都透烂，再捞出来切碎，扔回锅里，加盐，葱花香菜调味。

喝的时候用勺子舀上满满一碗，先嗦上一口浓郁的羊汤，再捞两块毛肚与羊肠咀嚼，最后把酥脆的小烧饼撕碎泡进去，半焦半湿的时候捞出来放进嘴里。

那滋味，怎一个美味了得。

因为腥膻味儿处理的较干净，就连王紫秦岩这种不怎么吃羊肉的都喝了两碗汤。

赵允升两口子更是一口气喝了三碗，要不是肚皮装不下了，他们还想再喝点。

待得饭毕。

燕月笙借口吃多了，慢悠悠地溜达到了东店子巷的另一头。

当确定周遭无人的时候，他淡淡道，“可以出来了。”

藏在阴暗角落的燕一和燕二对视一眼，用眼神交流。

“公子是在叫我们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，在他的认知里，我们是离开安阳郡了的。”

“可这里没有其他人，他是在叫谁？难不成叫鬼？”

燕一狠狠瞪了一眼燕二，转过头再盯着燕月笙，就听到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，“事到如今，也不必遮掩了，我知道你们没走，出来吧。”

好嘛，这下确定了，真的是在叫他们。

燕一和燕二有些不情愿，生怕燕月笙是在诈他们。

可看着少年双手负在身后，气定神闲的模样，像极了那个人，他们同时在心底叹了口气，慢慢地从黑暗处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