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磨很重,每天跟头驴似的在这里拉着转,一到晚上肩上总有条血痕,夜里消不掉,第二天又得顶着血痕拉磨。
这种日子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!
母女俩相对无言地磨了半天,王紫把粉浆端到另一间房里,用纱布过滤出汁液,再摆放整齐,放到一旁沉淀。
这天,温似锦忙到很晚才回来。
饭是王姐做的,她手艺比不得温似锦,但也算过关,一家子勉强吃过晚饭就歇息了。
夜里,跟母亲弟弟睡在一起的王紫总有些难受,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,温似锦又出门了。
听说是珍馐阁的芋圆配方出了问题,她正在跟龚掌柜的商量,估计是遇到了些问题,一时半会解决不了。
王紫挑了挑眉,内心居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一直无所不能的姑娘,居然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。
她撇了撇嘴,刚要关门,一个人影闪了出来。
“冯公子……”
温似锦今天确实很忙,连马车都没赶就急匆匆地出了门。
在巷子口即将拐弯的时候,她好像听到了王紫的声音,可回头一看又没有人影,她摇摇头,直奔珍馐阁。
以前,龚掌柜的喜欢坐在一号房里老神在在地看账本,一副世外高人既视感。
但现在,他就跟热锅上的蚂蚁,双手负在身后,在厅堂里来回转悠。
瞧见温似锦,这个素来稳重的大掌柜头一次三两步冲了过去,急促道,“怎么样似锦,有什么办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