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娇人儿睡得安详,他纵然仍旧浑身燥热,也不舍得再将她扰醒。
好不容易才拐回宫的小猫。
他不想将她吓跑。
男人最后也只是俯下身,带着几分克制,如对待珍宝一般吻了吻她的额头。他又给她系好松散的衣衫,指腹不经意触及白雪之上,微微一顿。
可最后还是替她掖好了绸被。
他们还有许多日夜。
裴神玉忍着血液里的躁动难安,缓缓捡起地上的龙袍,又穿上皮靴,起身出了殿外。
关雎宫外。
月色之下,男人的俊颜清冷,眉间仿佛有一丝未彻底满足之色,如天上的神明终于堕入万丈红尘。
“取朕的剑来。”
元蒿倒吸一口凉气:“咳、陛下,您说的是?”
裴神玉面无表情,淡淡觑他一眼:“昔日朕平定江陵之时,用的那把剑。”
片刻之后,只见月夜清辉之下男人持剑而舞,英姿勃发,花叶飒声而聚。
明日的宫人,大抵是不必再扫。
而元蒿看着在挥剑如风的天子,却心中感慨。这洞房花烛之夜,陛下竟然还有练剑的兴致,仿佛仍有许多精力未宣泄一般。
可方才殿旁的宫女们红着脸退开,也并非不似事未成。
唉……这男女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