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通了所有的他,浑身轻松,眉角眼梢都温情脉脉。
昨日那些阴鸷冷酷仿佛全部都被风吹走了。
待长宁来时,室内已经是一片清雅冷冽的乌木沉香,少年换了一身窄袖长袍,长发以黑色束带绑起,显得利落干净。
“走吧。”显然已经是沐浴过后了。
长宁觉得奇怪,却也没有多说,而是和他同去操场上练剑。
少年刻苦,剑法也有模像样的,长宁见着很欣慰。定国公走到这片长廊里看到这一幕更是欣慰。
越九溪一套剑法练完,便听到了掌声,抬眼便看见了站在长廊边的定国公。他手里别着剑,走到定国公身边,鬓角微湿,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:“舅舅。”
定国公看着她,满意和蔼地道:“九溪你如此刻苦,舅舅心里安慰啊。”
舅侄两人说了一些宽慰话,随后瞥了一眼长宁,长宁识趣离开后,两人坐在亭子里,定国公开口先说起了,“你表哥不日便会回府。”
“早就听闻表哥戍边英武非凡,如今能够回宫述职,得与一见,是九溪之幸。”
定国公听着他的话,知道短时间之内总还是有些疏离的,却也没在乎,转头说起:“陛下中秋前日也会来府中,九溪啊,你做好了准备吗?”也怕迟则生变,皇帝的欺君之罪压上头,本来是打算再过半年的,可惜纸包不住火,外面也不是铁板一块,更怕其他派系的人动手,所以定国公思索了很久。
越九溪脸上恬静笑意淡去,眼底笑意未达眼底。“舅舅,九溪听您的。”